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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白虎觀裁定經義前的博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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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初四年,馬太後去世,終年四十餘歲,謚號“明德皇後”,與漢明帝合葬於顯節陵。

皇帝在太後死後才給生母賈貴人加上等同於諸侯王的赤綬,安車一駟,永巷宮人二百,禦府染錦二萬匹,大司農黃金千斤,錢三千萬。但是此後賈貴人卻退居深宮不出。不知是不是和皇帝的什麽命令有關。

就在皇帝處理完馬太後和賈貴人的事的第七天,一股恐怖的威壓沖擊著洛陽城的神仙妖魔們,而地明樓對此感覺如同面對大長老無當老母一般,之後官府發出布告——西京長安太一宮的宮主,先漢準聖大神謬忌進京,不準修道者亂生是非。自此之後,半年多竟然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,直到冬月的某一天。

這一天,洛陽朝廷有一件大事。議郎楊終上奏說:“方今天下少事,學者得成其業,而章句之徒,破壞大體。宜如石渠故事,永為世則。”指出,當時由於經學流派的繁衍,解經歧異很大,影響經學的傳播和發展,因此,楊終建議應該像西漢宣帝召集石渠閣會議那樣,召集有權威的學者來講論五經,裁定經義。

年輕的皇帝欣然采納了這個建議,下詔“太常、將、大夫、博士、議郎、郎官及諸生、諸儒會白虎觀,講議《五經》同異,使五官中郎將魏應承制問,侍中淳於恭奏,帝親稱制臨決,如效宣甘露石渠故事。”

當天,洛陽白虎觀內,上首坐著一人,漢官威儀是一點不少。他左手邊一排坐著的竟然有貪狼星君鄂順,這可是天封的標準金仙。鄂順的上首還坐著一個番邦之人。而主位者右手邊的修為則低了兩檔,其中有申國東皇宮的顓孫翼和也一樣曾在西域作戰的嬴奮。“此次陛下所定白虎觀之議,其實就是大漢各門各派重新洗牌的一個榜單,這一點大家一定要知道。我們作為太陽神的信徒,一定要將太陽神對儒家的理解傳播後世。”主位上的那名漢官說道。兩側眾人齊齊俯首稱是,但唯獨鄂順右手邊的那個番邦之人一動不動。

“亞圖姆兄,有何疑慮?”主位上的那個人對左手第一人,也就是那個沒動的番邦人問。

“謬兄,昊天政權呢?現在他們各教派可是已經合作幾百年了,不再是各自為政。”番邦人反問主位上的那個人。

“亞圖姆兄,你來東方已經兩朝了,怎麽還不明白,他們只是松散的聯合,自封神之戰後,就是多極格局。”主位之人寬慰番邦之神。

“是啊,亞圖姆大神,他們玄門的天庭沒有我們太陽神庭和你們埃及神庭這位有政治性。”右排一個神仙說。

“嗯,確實,他們很像你們東方的春秋五霸時期,雖然昊天是眾神之王,但是眾教派和他是合作關系,現在玄門闡教最強,就如同一個霸主。”亞圖姆低語,而後發問:“可是你們東皇神庭門下諸派現在青黃不接,金仙玄仙稀少,可如何抵擋?”

亞圖姆這話一出,殿內落針可聞,無一人發聲。因為這位大神點出了太一教的尷尬之處。

雖然現在三十三重天上諸神戰爭中,東皇朝廷站著上風,昊天政權諸神多在金仙之列。可東皇一派中,就是金仙少。

與此同時,洛陽西門外,蒼雲宮中,主位上坐著道家金仙尹一,左排是葉雲、魏影、姜伯年,還有外戚馬姜夫人的手下馬論;右排是姜鳳、齊昊、周粉、任明。他們商量的則是如何防範截教和天庭。

洛陽外城張家,龍德星君洪錦駙馬、紅鸞星君龍吉公主、漢官敖淩等人在左,燕篤、趙丹、地迎、山泉神官、豹婆婆、西海龍馬老翁在右。而張家的雙方談論的則是太一教勢大,如何整合玄門勢力共抗東皇教徒、如何與女媧靈教合作、如何與盤古後裔們聯合。

第二天一早,洪錦派天將劉峰、樊重二神到了蒼雲宮,送上一筒竹簡冊,闡教弟子齊昊接過,送到尹一面前。同一時刻,洛陽內城南門,太一教嬴奮堵住敖淩,二人來到一僻靜小巷。“窮桑宮嬴奮。”“東海敖淩。”二仙通報了名號,立即動起手來。下午,相似的情景,白虎觀之南,“太一教劉東。”“闡教姜鳳。”“太一教劉盛。”“昊天上帝麾下劉丙。”洛陽上林苑中,一穿著異域服飾的烏鴉人,他對面的是截教的趙丹、天庭紅鸞星王龍吉公主、道家尹一道人三位金仙。起初這烏鴉人只是戲耍玄門三位,但是在打了幾招之後,東皇宮的顓孫翼被玄門一方的龍馬老翁打到了上林苑中,他多了一個要照顧的後輩,才顯得認真了幾分。

“毛蹄子,休傷我徒弟。”卻是顓孫翼的師傅趕到。“嗯?劉富,你個長安妖道,如何徒弟在申國掛單,莫不是寄養的?”龍馬老翁看到顓孫翼的師傅來到上林苑,立即打口水仗。而劉富見顓孫翼沒有什麽大礙,立即向烏鴉人行禮,“亞圖姆大神,請將這個毛蹄子交給晚輩收拾。”烏鴉人亞圖姆點了點頭。可是龍吉公主聽得烏鴉人名叫亞圖姆,卻是大驚失色,立即變得恭敬,禮貌的問道:“前輩莫不是西牛賀洲的埃及神王亞圖姆?”烏鴉人亞圖姆聽了,微微點了點頭,“不愧是西王母親生,竟然對名字這麽敏感,沒錯,我就是偉大的阿蒙·拉·亞圖姆,西牛賀洲的王。”龍吉公主又問:“那不知師叔為何參與我天庭與東皇之爭?”亞圖姆化為一長須老人,講道:“自劉秀建立政權,我便住在上皇的廟宇之中,到如今已經有經歷了三代皇帝,此番你們幾人認輸,我自然就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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